在春意盎然、生机勃发的阳春四月,千余家企业代表和一批大健康领域院士、专家、医院院长、企业家齐聚江城武汉国际博览中心,共同出席2023年世界大健康博览会(以下简称“健博会”)。

4月7日下午,本届健博会的重磅内容——长寿时代高峰论坛隆重举办。2023年长寿时代高峰论坛由泰康长寿时代研究院、北京大学健康老龄与发展研究中心主办,邀请政产学研各方代表多视角探讨、讲演分享,共话长寿时代的解决方案,为大健康产业生态链的上下游企业提供更多的方向指引,助力开启更长寿、更健康、更富足的长寿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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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深入贯彻落实“健康中国”战略,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健康老龄化理念融入经济发展全过程?与会嘉宾通过讨论加快健全社会保障体系、养老服务体系、健康支撑体系,着力解决老年人在养老、健康、社会参与等方面的现实需求,积极探索应对长寿时代的解决方案。

论坛现场,泰康保险集团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陈东升认为,长寿时代是比老龄化更好的概念,是从被动消极的人口理论转变到积极的人口理论。现在大家觉得老龄化是个负担,但我们对生命尺度的看法应该改变,比如60岁退休还有很大的创造力。

投资健康,社会与个人都将收获巨大

寿命的延长是过去一百年来人类的巨大成功,但也使整个世界面临另外一个剧变,即人口结构的剧变。法国花了115年从轻度过渡到中度老龄化社会,美国花了72年65岁以上人口占比才实现从7%到14%的跨越,中国大概花了24年从轻度变为中度老龄化社会。

新加坡国立大学人口健康中心执行主任、陈婉清医学科学讲座教授、美国国家医学院院士John Eu-Li Wong(黄聿立)在2023年长寿时代高峰论坛上表示:“因为人口的寿命延长了,全世界几乎任何一个国家的生育率都跌了一半以上。所以65岁以上人群的占比越来越高。”

老龄化的速率影响了经济、家庭结构、社会基础架构、社会保险和退休计划,也影响到了住房、交通和公共的空间,同时慢性病也越来越普遍。

John Eu-Li Wong认为,真正的挑战并非在于老龄人口的增多,而是一些系统性的障碍阻止了人们在老年阶段保持良好的健康,社会目前还没有良好的机制来满足人类活得更长久的需求,也没有跨代社会的凝聚力。

人口老龄化不是社会固有命题,也没有固定的解决挑战的答案。John Eu-Li Wong表示,“最根本的、最基础的就是使所有人在年轻时一直到老年都保持健康,这是至关重要的。健康不会自然地发生,我们需要有一个非常复杂的体系来确保健康,需要社会多个系统和组织间共同做出改变,协同发展。”

“有了良好的健康,你才能够做一切的事情,你可以教育,为家庭、社会做出贡献。”在John Eu-Li Wong看来,健康即资产,社会如果能在全民健康的议题上进行投资,会提高全社会劳动力生产水平,减少社会医疗支出,可进一步对提升整体民生福祉起到重要意义。

在长寿时代,人们可以通过拥有更长时间的健康生活状态,获得更长生命周期和职业周期。更长的工作时间将会导致经济增长,后者又会给年轻一代带来更多工作机会,并且可以得到老年人的指导与支持。由此可见,长寿时代的健康寿命可带来相当可观的经济回报。

根据英国的研究,将工作年限多增加1年,能让经济增长1.5个百分点。2020年,欧美60岁以上的老年人提供的非市场化活动,如照顾孙辈等,这些活动货币化计算后,相当于GDP的7.8%。

在美国,如果通过健康长寿减少跟年龄有关的慢性疾病,美国人预计寿命延长1年,就相当于带来37万亿美元的价值。“老年人的能力得到很好利用,就会给社会带来大规模的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也会让经济变得更加蓬勃。”John Eu-Li Wong表示。

健康老龄化可以创造长寿红利

目前全世界都面临人口老龄化的挑战,人口寿命不断增长,出生率不断下降,而中国则尤其严重。到2050年,中国老年人口将占总人口的四分之一,超过日本等发达国家。这对于中国的经济、社会、医疗、养老等方面都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和负担。

中国有超过1.8亿老年人患有慢性病,60岁及以上老年痴呆症患者约有1500余万,中国老年人带病生存时间已达9.1年,65岁以上多病共存的老人占比达到2/3。此外,疾病谱系也发生了重大变化,由慢性疾病所带来的死因占比达到90%。

其中,心血管疾病和肿瘤是老年人最主要的死因,而糖尿病、肥胖、抑郁、痴呆等疾病也呈现上升趋势。这些疾病不仅影响老年人的生活质量和自理能力,也增加了医疗支出和照料需求。

好在各方力量都在研究相关问题。2021年,泰康保险集团向武汉大学捐赠10亿元,支持武汉大学建设一流的医学学科和生命科学学科,加快解决生命医学领域的“卡脖子”问题,特别是包括慢性疾病的防治问题,开创了一流大学和头部企业合作共建医教研体系的全新模式。

如何破解慢性病对长寿的阻碍?在北京大学博雅特聘教授、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赵耀辉看来,“老龄化挑战的应对之道就是‘健康老龄化’。”健康老龄化能够产生新增的健康潜能,同时也能减少医疗服务支出和照料需求,是应对人口老龄化的关键之处。

如何实现健康老龄化?赵耀辉提出了多项建议。健康是全周期的影响因素,预防老年期的慢性病,首先要从儿童抓起,儿童期的营养、医疗卫生服务和健康素养都要养成。建设老年友好环境也十分重要,即使在同样的状态下,改善老年人的生活环境,少一些的活动障碍,可以改善其自理能力。

同时,治疗应从以疾病为中心转向以人为中心,老年人有很多慢性病同时存在,需要有一个综合性的治疗。此外还需加大医疗服务领域供给,目前医疗服务供给小于需求的状态下,老年病人是最受挤压的。因此赵耀辉建议应该降低医疗机构的准入门槛,有更多的医疗机构能够提供老年人的医疗服务。

未来家庭仍然会是照料老人的主体,赵耀辉建议政府要帮助成年子女照料老年人,为照料者提供一些技能培训,降低负担。此外,政府很多补贴流向了“补供给方”,即各种照料机构。最好的方式是“补需求方”,把钱交到需要照料的老百姓手里,他们自己选择到哪里去用。

“长期护理保险方面,目前有很多地方在试点,但是有很大的局限。长护险是一个分割的市场,外出的老年人不能享受。我们认为应该是统一管理的、全国的长期照护体系,而不是分地区的。”赵耀辉表示,要建立全国统筹的医疗保险体系,当他生活不能自理需要家庭的照料时候,很多人却没有办法流动,因为到外地,报销比例有很大的下降。

最后,赵耀辉表示健康老龄化的红利是否能够真正被用上,真正贡献到经济增长当中,还需要退休制度的改革。城镇地区退休早,而健康状况比农村人口好很多,但劳动参与率非常低,表明了有很大的长寿红利没有利用上。未来随着健康进一步改善,我们需要制度创新,使得这些劳动能力能够用上去,能够转化为生产性的劳动能力。

由此可见,国内外的专家在健康对长寿的影响这一议题上有着深度的共识。当然,在长寿时代,长寿、健康和财富三个关键要素缺一不可。在解决长寿时代的筹资问题上,泰康的探索走在前列。

陈东升表示:“泰康对于长寿时代的贡献,就是找到了如何用企业方案去解决个人问题的商业模式,用专业而且是长期的投资,不是股票波动式的投资,来产生复利效应。作为一个商业公司,我们的理想是希望通过该解决方案让每一个人都可以优雅地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