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2号宇宙，博丽大结界，无缘冢，公元2108年1月27日（腊月十五）

（为使各位读者看的方便一点，我仍然使用这种时空定位方式）

(资料图片)

“你真的认为这家伙还活着，霖之助大叔不是说这里是坟地来着吗？”

“那也是放无名氏的骨灰的，要是这里真有这么完整的尸体，路上估计全是（手推车的）车辙印了。”

“不过有一说一，这家伙的衣品也真是难以恭维……Oi ，黄兔子！话说我们不是来这里找Switch 手柄的吗？”

“嘘！你听，他还有心跳呢！我们应该把他送回永远亭去。”

“谁有你耳朵这么灵啊，真是的。先说好，人是你发现的，你自己扛回去，我也不帮……啊！”

我猛地惊醒，从花丛中翻了起来，大口喘着气。眼睛适应光线后看到了刚才说话声的来源。

面前是一左一右两个蹲在地的“少女”，她们被刚才似乎是躺在地上昏迷着又突然醒来的我着实吓了一跳。

但反观突然惊醒见到两个“陌生人”的我则没那么惊讶，主要是因为……呃，我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

眼前这两位，一个黑发红瞳，身穿白色衬衫和紫色背带裤；另一个则是黄发红瞳，头上长着淡黄色的兔耳，全身则是一副卖药郎的打扮。要是论相貌的话，这二位放在哪个时代都算得上是相当漂亮的那类——我之前从未在现实中见到这二位过，所以愣了两秒。

而她们的反应……

“啊啊啊，他醒过来了（诈尸了）！”黑发女孩被被吓的后倒在地，然后匆忙爬起来躲到了刚站起身来的黄发兔耳少女身后。

“别丢人现脸了月球佬，你现在正躲在一只兔子后面呢。”兔耳少女无奈地把黑发女孩的手从自己肩上移开说。

（这句话可能在英语语境里听起来更讽刺一些：“You're ducking behind a bunny.”）

接着兔耳少女把目光转到我这边，并用一种关心的语气问：“你还好吗，先生？如果你受伤了的话，我们可以带你去……”

“永远亭是吧，我正有此意……话说这里是无缘冢吧，这里算是前十糟糕的出生点了，他（老大哥）还不如把我从太空里扔下来。”说话的同时我注意到了身边那些反季节的曼珠沙华和紫樱花，于是我直接抢了她的话头，与其像个毛玉一样从零开始还不如借机把话说明白了，虽然我感觉就算我说明白了她们也不一定能听明白。

“确实，但是先生，你是怎么……”黑发女孩听到我这一串话后好奇地从另一位身后探出头来，虽然有点没礼貌，但我依旧没给她问完的机会。

“我知道这里，这里是博丽大结界最薄弱的地方；我们在幻想乡，虽然我是外乡人，但我很早之前就了解过这个地方，正如我认识你们二位一样。”

“外乡人？还认识我们？”黑发女孩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当然，你是蓬莱山时子，上世纪月都基因医学技术的最高成果（指蓬莱人自然单性繁殖），蓬莱山辉夜和藤原妹红的女儿，公元2100年毕业于普莱多尼亚学院——如果现在时间没到当我没说，而且你考了那么久的科目十四一直都没过，我有点好奇为什么。”

我于是把时子晾在一边，让她自行消化这些她绝不会想到能从一个陌生人口中说出的个人信息。而我接下来则将话锋转向黄发兔耳少女：

“而你，这位小姐，请允许我先这么称呼，你就更有意思了。你是伯封·因幡，纯狐氏。这辈子是混血月兔，一半月兔血统，另一半是神灵。同样在公元2100年毕业于普莱多尼亚学院，顺带一提，我很欣赏你的组织号召能力——无论是新「分部」（the New Division ，见《学院帮》）还是「卯」（见前篇·肆）；而且我想问这个很久了，你为什么要把姓放在名后面啊，这一点也不中式。”

伯封发觉我似乎对她知根知底，有点大脑宕机，不过好歹跟上了我最后一个问题。

“因为放在前面会让人以为我是我们房东大姐（小老帝）的亲戚，等会儿，这个特殊的穿搭风格（格子衬衫加领结），还有这张脸，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我站了起来，确定了一下我身上的衣服都完好无损（只是沾了很多土），正了正领结，等待她自己说出那个接近正确的答案。

“咳……提醒一下，校史馆。”我见她没头绪，几乎算是把答案说出来了。

她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此刻时子仍在宕机中）。

“等等，不会吧……？”

然而我突然想起来什么，从大衣兜里翻出怀表一看，果然，时间要到了。

时子瞅见我怀表上的花纹说：“你是从哪里拿到这个的？”

“从eBay 上淘的，这只是个装饰品，之后我再详细解释。但是现在，快，我们得赶紧回永远亭。”我即刻迈开步子从彼岸花丛中踏了出去，那二位也跟上了。

“我们那里出了什么事吗？”伯封问。

“不是什么好事，但你们一定要在场，你们跟紧一点，待会儿进迷途竹林还得你们告诉我方向呢。”

于是我们出发往永远亭赶了。现在，在你从我的视角把这个看似离奇的幻想入故事看下去前，我们不妨来看看永远亭那边。

在具体说她们现在都在干什么之前，我们先来看一看当前（2108年）永远亭的配置：

作为人间之里与其他非群居性妖怪们的医疗中心，在大部分乡民眼中这里仅仅是一个几乎所有病都能治的医院，不过规模上小了点。目前的坐诊医师是铃仙·优昙华院·因幡，八意永琳自从（第一代）螭月同盟解散回来后就一直退居二线，平常只会管管配药和一些极端疑难杂症的处理。担任厨娘的是纯狐小姐，承载了至少四千年中华饮食文化的她，其厨艺在乡内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当然，根据我年轻时在自己的世界（0-91413号宇宙）中零星的故事叙述，读者们也应该清楚她和现在坐诊医师的关系。纯狐和铃仙的饲主（现在来看是前饲主，指永琳和辉夜）单方面签了一份关于月都的停战协议，也可以看作是一份契约，可以说是关于停战的，也可以说是婚约，甚至还有人根据月都一直以来的情况称这是一份奴隶买卖契约。

总之，这二位结婚了，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就是刚才见到的伯封。伯封上辈子也是纯狐的孩子，在地狱中受「回归白灯之光」的影响带着全部记忆投胎回来，只不过这次貌似是铃仙生的（月都技术，小子）。她目前承担去人里卖药的任务。

永远亭还有两个失业人员，也就是辉夜和妹红她们——这两口子整天窝在家里打电动。关于爷们红是怎么被neet 姬同化的，我不太清楚，但至少人家姑娘时子是有在干活的，她平时给前来看病的人指路，顺便招徕一下顾客（永远亭看板娘，确信），闲的时候烧一烧炭。时子和这辈子的伯封算是发小，从刚才的对话能看出她俩多少有点欢喜冤家那种（这个“冤家”的程度肯定是要比时子的老妈们那种低的）。

当然肯定不能忘了的是永远亭这块地原来的主人因幡帝，可以说她和她带领的一众地上的因幡们也帮了不少忙——这不包括她很早之前挖的恶作剧陷阱，一开始只有铃仙掉进去过，直到后来误伤了永琳导致自己被揍的残机-1她才收了手。

单从目前的内部状况来看，这完全可以说是其乐融融的一大家子……

可惜问题出在外部环境，由那个与这一家人息息相关的古老文明导致的矛盾将于此刻开始爆发。没错，现在。

永远亭急诊的门被一张担架撞了开来，两只地上的因幡抬着一个隶属于月之都战斗部门的月兔战士冲了进来。她灰绿色的头发有近一半被烧焦了，耳朵都被打掉了半只，躯干与四肢上的弹孔让人不忍直视——她现在血流不止，仅有一口气吊着。

紧跟着担架跑进来的是八意永琳，显然是她发现的这只兔子。

“优昙华，快拿急救设备来！她快撑不住了，我们需要静滞力场！”

急忙披上白大褂带着器械出来的铃仙看到那只兔子的惨状时被吓了一跳——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只了。

“还是和上次的情况一样？！”铃仙丝毫不敢停下手中的活，只能挤出这么一句来问师匠。

“大概率是，她应该是负伤后强行从内部突破了月都结界封锁，又硬闯了无人看守的阿波罗经络逃到这里的。”

铃仙顺手搭上了扫描仪，她听到师匠的猜测后顿时为面前的月兔捏了把汗。

“发现至少五处内脏破裂，肋骨粉碎性骨折，必须立即止血并清除碎片！”

师徒二人开始抢救工作。与此同时，我、时子和伯封到了永远亭门口，在二人往门内走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

门口地上有道新鲜的血迹，我知道，此时不是我该出场的时候——毕竟我单对这件事帮不上忙。

“你不进来吗？”时子和伯封已经进了门，发觉我停下，她们转身问。

“这会儿不了，现在是需要你们的时候。”我顿了顿，意味深长地对伯封说：“尤其是你，伯封小姐，请你对接下来看到的事要有所准备，不要太苛责她们。”

“（你是说）我的妈妈们？等一下，你是过来找她们的吧？”

“可以这么说，但她（指铃仙）现在正忙着呢，你去看吧，等到时机成熟你们会来找我的。”我说着，掉头向远离永远亭的方向走去。

“那我们去哪里找你呀？”时子追上来问。

“你妈妈（指妹红）的旧屋子吧，至少那里应该不会有吃人的妖怪。”

铃仙师徒这边。

“她的血止不住了，再生激素没有用！”那只月兔的心率持续衰减着，铃仙内心有点慌了，难道这一个也救不下来吗？

“她的血液中存在大量放射性物质残留，她过获之道的时候一定没有防护措施，我们没辙了。优昙华，快叫纯狐过来，也许她能……”

永琳本想借纯化力量来清除放射性物质，但铃仙不但没有去叫纯狐，反而停下了手头的工作。

她把扫描仪的显示器扭了过来，残酷的数据映入永琳的眼睛：

这只月兔有极为严重的脑损伤，想来也是在逃来的过程中受到的伤害——这种创伤直接破坏了她的记忆存储区域，就算纯化力量治得好，这只兔子也不会是她自己了。

永琳也放了手，并为其打了一针麻醉剂，希望她能走的安详一点。

可是突然，那月兔猛地睁开眼睛，用尽最后的力气死死地抓住铃仙的衣领。铃仙一个踉跄，一只手撑住了手术台。

月兔好像在铃仙耳边说了什么，随即倒了回去。

心电图彻底平了，铃仙用手为她合上了双眼。

“记录死亡时间，27日17时31分。”铃仙低声道。

“优昙华……”永琳本想安慰铃仙几句，但二人一抬头，便瞥见了站在手术室观察窗后的伯封（这会儿时子站在伯封身后）。

伯封见她们看到自己，急忙跑开了。铃仙试图唤住她：

“封儿！”

永琳看了一眼铃仙说：“你去看看她吧，这里我来处理。”

不久后，铃仙找到了正在院内水池边坐着的伯封（时子怕再刺激到她于是离开了）。

“封儿，你还好吗？”

伯封察觉到铃仙妈妈过来，并没有回头，只是出神地望着此时布着些冰凌的水面。

“这是第几个了，妈妈？从……你知道的，第三次月面战争开始？”（三次月战指绀珠传事件）

“封儿……这……”铃仙一时语塞，挨着伯封坐了下来。

“直接跟我说就好了，妈妈。这种事我也见得不少了。”伯封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耳朵耷拉了下来，正如她妈妈此刻一样。

“……373个，但是我一个都没能救下来……她们伤得太重了……从来只有最绝望最走投无路的月兔才会萌生出逃到秽土来的想法，真要活着做到更是难上加难。我、你的清兰和铃瑚阿姨只算是侥幸……”

“那妈妈，她最后跟你说了什么了？”

铃仙仰天长叹：“她说'活下去'……”

伯封听闻抱住了铃仙妈妈，二人虽然都想哭出声来，但母女俩少女的容貌之下已是不容许她们哭泣的、经历了时间的心灵……

更何况哭有什么用呢？泪水带不回373条死在秽土上的鲜活生命，也帮不了头顶之月上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月兔们，更救不了那些从亿年前开始陆续湮没在亘古月尘中的亡魂。

这天晚些时分，铃仙下班后回到房间里，纯狐正靠在被子垛上打灯读着报纸。

“没想到纯狐桑你还真在看那个无良天狗记者印的东西啊。”铃仙照常俯下身吻了一下她的妻子，随后一边换睡衣一边说。

“我在做填字游戏啦，早上用它擦完玻璃才发现它有这一栏，这大概是这玩意儿唯一能看的部分了。”

铃仙换好睡衣，靠了过来，长叹了一声。

“封儿从傍晚开始心情就不好，都听不到她和时子闹腾了，是因为这个吗？”纯狐放下了报纸，扭过来帮铃仙盘头发时说。

“今天师匠又带进来一个逃过来的月兔，我们又没能把她救回来……而且，封儿她看见了……”

“这种事情想瞒着她很难的，之前也是这样……封儿她什么反应？”纯狐坐到铃仙面前，把灯拉到二人中间后问。

“很伤心（耳朵都垂下去了），而且有一种……无力感……”

纯狐无话可说了，相比于四千年前原始社会里的一个人类暴君，纯狐十分清楚伯封在发现无可避免的敌人是一整个超级文明时的绝望与无助，这种感觉不亚于当年自己亲眼看到仇人被同一个文明带走时的绝望感。

不过她面前的铃仙——在沉默一会儿后终于作出决定了。这个决定关于一件事情，一件纯狐在二人刚认识那会儿就提过的事。

铃仙握住了纯狐的双手，二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纯狐望着那对她已经看了快100年的殷红的眼眸，似乎明白了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但是这时敲门声响起来了，夫妻二人知道，门外是伯封。

“进来吧封儿。”二人齐声说。

竹拉门开了，伯封疾走进来，似乎有急事。

“封儿，如果是因为下午的事的话，我们正在讨论这个……”铃仙说。

“不是那个，铃仙妈妈……呃，好吧，可能有点关系。是这样的……

“我和时子在那之前去无缘冢给辉夜阿姨整手柄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人……

「少女解释中」

“你确定他穿成那个样子？“纯狐很严肃地问伯封道。

“我确定，格子衬衫，半黑半红中间有点白的领结（铃仙画外音：这倒是第一次）；他的眼睛是几乎和我们一样的赤红色，虽然当时很乱，但也确实是一头背过去的黑色长发；他的脸乍一看很难辨别人种，而且……娘亲、铃仙妈妈，我…我好像之前见过那张脸……”

“在什么地方，或者说什么时候？”铃仙赶忙问。

“是在我们学校（普莱多尼亚学院）的校史馆里，准确来说是两张照片——

“一张上是（0号宇宙）达尔文工会上世纪的一次募捐活动，另一张上则是……

“「无限联邦」的开国大典。”

纯铃夫妇再次对视一眼。

“封儿，他之后去什么地方了？”纯狐问。

“他说他会待在妹红阿姨以前的小屋那里，直到我们去找他。”伯封说。

“看来我们有必要走一趟了。”铃仙对纯狐说。

“我跟你们一起去！”伯封说。

但夫妇二人并不希望伯封跟去：“不，封儿，你留在这里，去找永琳、时子还有她妈妈们。住院部还有病患。如果真的是「那个人」来了，问题通常会严重得多。”

于是，仅仅是几分钟后，妹红的小屋前

终于又是我出场的时候了。

那两口子远远地飞了过来，从我能感知到的来说，她们全副武装。

我听到了她们落地的声音，此时我在小屋前，背对着她们，面对着那轮近乎于圆的月亮，坐在一张从夜雀的摊子上借来的白色大排档塑料椅上。

我站起身来，背着手转过去。手上的白灯戒虽暗，但也足以在暗夜中劈开月亮那虚伪的萤光。

二人倒吸一口凉气：

“佐……佐勒蒙博士？！”

现在可以公开的情报：

伯封·因幡（纯狐氏）

「回归白灯之灵」

控制多普勒效应程度的能力

（其实和铃仙一样，但原理不同，稍弱）

混血月兔（1/2月兔、1/2神灵），公认有很强的组织号召能力，心理年龄4000多岁，但一般人看不出来；广义的非永恒之子谱系的时间领主。

蓬莱山时子

「大和物语的梦之血」

操纵冷聚变程度的能力

（这是她毕业后改的，一开始登记的是操纵须臾与不死程度的能力）

蓬莱人，永远亭看板娘小公主（抱歉我还是跳戏玄天邪帝），在学院期间一直没拿到驾照（猜猜是什么的驾照），伯封这辈子的发小；广义时间领主。

虽然发布了停更通知，但还是对沈河发动了闪电战，但还是码完了，计划有变（